作者|周游
OpenAI又讓整個大模型界炸開了鍋。
10月5日消息,據(jù)路透社報道,OpenAI正在探索制造自己的人工智能芯片,并已開始評估潛在的收購目標。據(jù)統(tǒng)計,OpenAI至少投資了3家芯片公司,其中Cerebras(Jasper是其客戶)更是一家美國芯片初創(chuàng)公司。
據(jù)「自象限」通過OpenAI官網(wǎng)的幾則招聘信息中發(fā)現(xiàn),目前,OpenAI已經(jīng)開始招聘硬件工程師,用于評估和共同設計人工智能硬件。
原本自研芯片并不是什么新鮮事,國內(nèi)外Meta、微軟、亞馬遜、谷歌、阿里、騰訊等云廠商,無論是出于自身降本增效的需求,還是為了擺脫芯片公司(英偉達)的掣肘,自研AI芯片都已成為一種主流趨勢。
但OpenAI的消息一出,依然引起了一片嘩然。
不僅因為OpenAI是目前全球大模型的引領者,更是因為他的角色特殊、行事前瞻、代表了生成式AI的下一站。
OpenAI自研芯片,被行業(yè)認為其I邁向獨立的第一步。一是獨立供給,減少硬件投入成本,同時不讓英偉達GPU產(chǎn)能不足等客觀因素拖住其技術發(fā)展和商業(yè)化布局的后腿;二是微軟自研AI芯片計劃將于下個月推出,此時OpenAI選擇保持自研,也是進一步獨立于微軟的信號。
自研芯片的背后,OpenAI獨立的野心也在慢慢彰顯,另一場新戲正被緩緩拉開序幕。
左手告別英偉達、右手告別微軟
至少從去年開始,OpenAI就已經(jīng)在討論如何應對GPU短缺、昂貴的問題,也就是說,ChatGPT火爆之前,OpenAI的GPU就已經(jīng)不夠用了。
Altman 認為,獲得更多芯片的努力與兩大問題有關:為 OpenAI 軟件提供動力的先進處理器短缺,以及為其工作和產(chǎn)品提供動力所需的硬件運行成本 "令人瞠目"。
本質(zhì)上,由于GPU的短缺,導致了兩個核心問題:顯而易見的是訓練和運營成本高昂,更重要的原因在于,軟件技術的發(fā)展依賴于硬件技術,GPU短缺,成了OpenAI想要再邁進一個臺階的攔路虎。
成本方面,據(jù)過往報道,2020年開始,OpenAI一直在一臺超級計算機上開發(fā)其人工智能技術,使用了1萬塊英偉達GPU,這個體量單是運營成本對OpenAI來說就十分昂貴。
據(jù)分析師分析,用戶每次查詢大約需要 4 美分,如果 ChatGPT 的查詢量增長到谷歌搜索規(guī)模的十分之一,那么最初將需要價值約 481 億美元的 GPU,并且每年需要價值約 160 億美元的芯片來維持運行。另一位分析師估計,ChatGPT的運營成本高達每天70萬美元。
但更重要的是,GPU的短缺已經(jīng)嚴重影響了OpenAI的研發(fā)速度,Altman表示,由于OpenAI 無法獲得足夠GPU,這延誤了 OpenAI 的短期計劃,并給使用 OpenAI 服務的開發(fā)者帶來了問題。
Altman列舉了因為缺乏芯片而無法完成的幾件事,包括其中包括為其 GPT 大型語言模型的大多數(shù)客戶提供更長的 "上下文窗口"。上下文窗口決定了輸入模型的單次提示可以使用多少數(shù)據(jù),以及模型的響應時間有多長。GPT-4 的大多數(shù)用戶的上下文窗口長度為 8000 個標記(標記是底層人工智能模型進行預測的一段數(shù)據(jù),大約相當于一個半英語單詞)。
人工智能專家哈比卜在其博文中透露道:OpenAI在今年3月宣布為該模型的部分用戶提供3.2萬個令牌的窗口,但很少有用戶獲準使用該功能,Altman將此歸咎于GPU的缺乏。
OpenAI聯(lián)合創(chuàng)始人兼職科學家Andrej Karpathy也在近日發(fā)文,表示GPT4可能在大約1萬-2萬五千張A100上進行訓練,而根據(jù)馬斯克的推測,GPT-5可能需要3萬-5萬個H100才可以完成。
只半年,英偉達的出貨量就已經(jīng)開始供不應求,受到產(chǎn)能和原材料的限制,英偉達目前在嚴格控制H100的買家,但OpenAI不能因此停下腳步。
想要打破這樣的僵局,OpenIAI需要在一定程度上和英偉達解綁,但設計和制造芯片也并非一朝一夕之事,有業(yè)內(nèi)人士推測OpenAI可能需要至少5年時間,且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成本、資金成本,同時專業(yè)人才和材料也會越來越緊缺,對于OpenAI自研芯片的成功與否,目前仍是一個問號。
在這個背景下,OpenAI明明有另一條路可以走:即放棄自研,采用微軟即將推出的自研芯片:Althena(雅典娜)。據(jù)maginative消息稱,微軟首款自研芯片計劃在下個月推出,具體時間很可能會定在11月14日微軟西雅圖Ignite大會上。
此前,OpenAI和微軟曾共同測試該款AI芯片的性能,Althena對標英偉達H100,早在2019年就著手,且已經(jīng)在芯片研發(fā)上砸入近20億美元。
以微軟和OpenAI人盡皆知的“戀愛關系”,OpenAI此時大可不必選擇自研這條“又苦又累還有可能沒結(jié)果”的事情。
而這也是OpenAI想擺脫微軟的一個關鍵信號。事實上,微軟和OpenAI的關系早就變的極其微妙,像極了一對“能共苦不能同甘”的情侶。
有知情人士曾向媒體爆料,微軟已經(jīng)指示研究人員建造更小更便宜的替代品,以取代OpenAI的GPT模型,因為微軟越來越擔心像ChatGPT這樣的昂貴模型的成本飆升。
同時OpenAI也利用時間窗口率先選擇客戶。GPT4剛剛推出時,OpenAI并沒有及時開放給微軟,而是獨家對外拿下了Snapchat等大客戶后,才在Azure中上線。
這樣微妙的關系,隨著自研芯片,Altman擺脫英偉達、擺脫微軟的野心,也徹底藏不住了。
做AI界的iPhone
如果說擺脫微軟和英偉達是OpenAI的當務之急,那么如何像intel引領PC時代一樣,持續(xù)引領AI浪潮的發(fā)展,并在一直在其中扮演關鍵角色,就成了OpenAI更長遠的考慮。
這種長遠考慮,可能與AI智能硬件有關。
在OpenAI被爆料計劃自研AI芯片之前,金融時報就曾報道,OpenAI正在與前蘋果設計師Jony lve一起和孫正義進行談判,試圖從軟銀獲得超10億美元的投資來打造“人工智能iPhone”。
這也為OpenAI自研AI芯片提供了另一個必須的理由。畢竟一直以來,消費級產(chǎn)品的發(fā)展都和芯片息息相關。
一個典型的例子是PC互聯(lián)網(wǎng)時代著名的“安迪比爾定理”,該定理以因特爾前CEO安迪·格魯夫和微軟前CEO比爾·蓋茨代指芯片和軟件系統(tǒng)的關系,稱“安迪給多少,比爾拿走多少”。在移動互聯(lián)網(wǎng)時代,芯片也成為智能手機的核心競爭力,高通驍龍系列、蘋果的A系列芯片都成為支撐智能手機的發(fā)展底層動力。
但當AI時代到來,之前用于智能終端的CPU卻并不完全適用于AI終端,因為AI需要大量的并行計算并不是CPU能滿足的,所以AI設備的處理器必然需要以GPU為主的新計算單元。
OpenAI顯然想要通過自研AI設備和芯片,來在AI時代實現(xiàn)像wintel聯(lián)盟在PC時代一樣的掌控力。
但要實現(xiàn)這個目標卻并不容易,因為這意味著OpenAI不僅在要大模型領域保持優(yōu)勢,還要同時與蘋果、三星等終端廠商,以及高通、英偉達等芯片企業(yè)競爭。
因此OpenAI現(xiàn)在并沒有親自下場自研終端設備的打算,而是依靠Jony lve的企業(yè)來完成這一戰(zhàn)略目標。
作為前蘋果公司首席設計官,Jony lve曾在蘋果工作20多年,在蘋果擁有僅次于喬布斯的影響力,也被喬布斯視為“在蘋果的精神伙伴”。他曾參與iPod、iMac、iPhone、iPad等眾多蘋果產(chǎn)品的設計,在20世紀90年代,幫助蘋果從瀕臨死亡中重新崛起。
與Jony lve的合作,能夠一定程度解決OpenAI在AI硬件上的焦慮,但Sam Altman顯然也并不打算將賭注全部押在Jony lve身上。
今年三月份,Sam Altman參與了一家新的智能設備企業(yè)Humane的C輪融資。該企業(yè)由Jony lve在蘋果的前同事Imran Chaudhri于2018年創(chuàng)辦。
Chaudhri比Jony lve早兩年從蘋果離職,而同樣作為設計師,Chaudhri也在蘋果服務超過20年。如今,他創(chuàng)辦的企業(yè)Humane推出的產(chǎn)品只有不到智能手機一半的大小,依靠AI語音交互和激光投影進行顯示,被稱為“下一代智能設備”。
今年3月份,Humane完成了 1 億美元 C 輪融資,其股東除了OpenAI的CEO Sam Altman之外,還包括SK Networks、微軟和LG等國際巨頭。
目前,Humane已與OpenAI 達成合作,將其技術集成到 Humane 設備中,向消費者大規(guī)模提供 OpenAI 和 Humane AI 的服務。
毫無疑問,每一個新時代的開啟都伴隨著一個新的終端。
比如互聯(lián)網(wǎng)時代的個人電腦,移動互聯(lián)網(wǎng)時代的智能手機,而且目前大模型進入智能終端已經(jīng)成為一種既定的趨勢。在國內(nèi),華為、小米等手機廠商已經(jīng)將自家的大模型與智能手機相結(jié)合;在國外,蘋果也在積極布局人工智能技術,其研發(fā)經(jīng)費為此已比上一財年多出31.2億美元。
但這些嘗試仍然是在智能手機基礎上對AI進行兼容,并不能算是完全的AI原生(AI Native)。
事實上,要實現(xiàn)真正的AI原生并不容易,除了前面提到的AI芯片之外,還需要AI原生的交互形式、全新需求場景、全新的產(chǎn)品設計和工業(yè)設計等等,所以這條路仍然漫長而艱難,到目前為止,行業(yè)仍然沒有標準答案,大家仍在苦苦摸索。
但如果拋開行業(yè),其實在許多科幻電影/電視劇中,我們已經(jīng)想象過下一代智能終端的樣子,比如鋼鐵俠中的賈維斯,流浪地球中的MOSS,亦或者西部世界中通過語音交互的電腦等等。
9月底,OpenAI為ChatGPT加入了語音和圖像交互的功能,許多人測試ChatGPT的語音能力,發(fā)現(xiàn)它的語音對話幾乎已經(jīng)與真人無異。比如有網(wǎng)友讓ChatGPT扮演渣女,ChatGPT就會用“夾子音”進行溝通,在一個“我和你媽同時掉進河里”的問答中,ChatGPT不僅會回避問題,對話中還會加入“呃...”這樣的語氣詞和口誤,以達到和真人最大可能得相似。
從這樣的體驗來看,至少在語音交互上,ChatGPT已經(jīng)越來越接近我們在電影中的想象。
而這也意味著,下一代智能設備的種子,已經(jīng)開始發(fā)芽,而OpenAI開發(fā)下一代智能終端的時間也越來越緊迫。
結(jié)語
回過頭來,AI時代的大幕拉開,OpenAI其實并沒有絕對優(yōu)勢,如今已經(jīng)是一場各顯神通的混戰(zhàn)。
我們之前討論過英偉達,他也有稱霸AI時代的野心,開始推進業(yè)務從芯片到云服務的擴張。除此之外,還有搶先布局應用生態(tài)的微軟;破釜沉舟率先開源的Meta等等。
ChatGPT如同一聲發(fā)令槍響,所有人都在爭先恐后,從自己的戰(zhàn)略眼光出發(fā),卡位關鍵節(jié)點,向AI時代的王座攀登。但最后誰能坐上AI時代的鐵王座,還需要時間來證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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